手中有好幾把鑰匙。鑰匙圈是前男友媽媽手工串珠做成的長頸鹿。那個時候他媽媽給我與他一人一支,雖然他並沒有在家公開其男同志的身分,但我總覺得他媽媽的這個動作,其實知道我與他的關係。
只是後來我離開了他,也離開了兩人共同經營三年半的永和小窩。
離開的時候,房子裡滿滿都是我與他的東西。他請我額外再去打一把新的鑰匙,並趁他離家期間收拾行李,離開。以往我極少返回父母那邊的家,家人間常以在外用餐的形式相聚。但近些日子,因為離開了永和,回汐止老家的次數也相對增加了。我請爸媽打了他們家的鑰匙給我,現在還沒拿到,因而媽媽總是會把自己鑰匙放進信箱,再請我用密碼鎖打開取出。
在高雄工作所租賃的房子,共計三把鑰匙;工作的辦公室,也有一道感應鎖與一把大門的鑰匙。此外在高雄工作的這些日子,也認識了另外一名男生,近來常到他家過夜,某天早晨他早我一小時出門上班,出門前坐在床沿跟躲在被窩裡的我說話,同時也塞了兩支鑰匙給我,一把大門鑰匙,一把房間鑰匙。
手邊,在這短短的數個月中,便累積了許許多多的鑰匙,有舊的,也有新的,也有還沒拿到的。這些鑰匙有些象徵著離開,有些象徵著開始,或是重新開始。然而當我累積起這麼多的鑰匙時,卻也感到手中的重量逐漸累積。原本的鑰匙圈早已不堪負荷,只能圈進我高雄住所、車鑰匙以及辦公室的鑰匙,其餘永和、機車大鎖與高雄友人的鑰匙,則以不鏽鋼線圈組成數落,散落在包包裡。我藉由鑰匙打開各個不同空間的門,進入不同氛圍的家、住所、空間,有時會感到困惑,到底自己真正的落腳處在哪裡呢?
近來,常常會有種漂泊不定的感受。媽媽說四處為家吧,到處都是你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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